“猪头猪脑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晒三竿后,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请允许我在如此惬意、浪漫、幻奇、富于猪国情调的《猪之歌》中介绍自己:我乃天蓬元帅八十八代旁系子孙也,厄瓜多尔斑点猪属,诞生在马达加斯加岛,然则体香寂寞动冰肌,体毛延绵无尽期,三围连世界上最夸张的辞藻也无法言状.一双迷死万千流蝇的明眸两侧是镶金的佛耳. 妈妈说,这是贵人相. 吃了睡,睡了吃.这是人对咱猪哥儿们的偏见.其实,这是谬论,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谎言:除吃睡外,猪还会拱土啊.好吃懒做也不对,屠宰场就是我们抛头颅洒热血的献身精神的体现场所了.你说好色?唉呀,这更是毫无根据,凭空捏造.你试想一下,屁股颠颠,涕涎横溅的我们怎会好色? 但是,不可否认,猪有点傻乎乎.我也难以避免地遗传了这一点. 至今仍记得,昨天,我率队应邀参加丙E联赛.“未免太小看咱们了!”全队义愤填膺.上半场,我队以10:10逼平对手,中场休息完,我重新披尖执锐上场,只闻扩音器的现场直播鸣溅溅: ……第四十六分钟,斑点猪成功接11号的横传,突破敌右后防,轻松连过五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守门员大惊失色、不知所措的瞬间,平推球入网.Year~斑点猪大喜过望,激动地拥抱队友,向早已全体起立脸色茫然的观众飞吻.咦?气氛怪怪的.摄影师拉近镜头.(沉默)原来斑点猪穿错了球衣…… 所谓“猪活脸,树活皮”我这俊美的胡瓜脸往哪搁啊.面对记者笑里藏刀的寻根问底,我冷静地处理了:哲人不是说吗,“真猪”只有饱受磨砺,才能大放异彩.我可不是假猪,何必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呢? “人怕出名猪怕壮.”身为家猪的我,四分糟糠,六分激素的吃,日“膘”八斤,哪有不胖的?命运大概就象《猪运亨通》中的两种结果:要么变成肉丸、火腿供人大快朵颐,要么就是做斯文扫地的种猪. 第一种,我心有不甘啊,心想着自己成为砧板上的一堆堆腩肉,抑或商场里一罐罐熟食,我会夙夜忧叹,进疯猪院的.第二种,更不好,终日为猪队伍的壮大而牺牲色相,苟且偷生.最终我选择了逃跑,于是我产生了一个疑惑:孟先生干嘛不曰:“生亦我所欲,义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携生取义而亡也.”? …… 春泉夏水,秋霜冬石,四时轮转,黄粱一梦,血染残阳.篱桩依旧蝶依旧,屐印如故扉如故.五年后,所有喧嚣都不再,只有物是人非.追思过往,惟余片段记忆如甲骨文一般零落尽沧桑. 如今,习惯篁林生活的我,已是五代同堂.先前决定绝育的我还是将祖先世代脉承的猪基因传给了下一代,因为: 做猪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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