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有些爱像断线纸鸢,结局悲余手中线。
有些恨像是一个圈,冤冤相报不了结。
而他,青葱素指摘下面具时,我仿佛看见了一个新天新地。
一
夜。寂静的河滩边突然传来节奏飞快的马蹄声,那匹红棕色皮肤的良马像遇到伯乐一般撒开了腿跑,远远地甩开了身后追赶的人。
深深浅浅的马蹄印在松松软软的淤泥上逐渐逼近河水,马却没有丝毫犹豫地跳入河中,溅起雪一样白的浪花。
“哈哈哈——”马背上穿着铁色戎装的少年快意地大笑,若不是在箭弩相对的时候,定有某家的姑娘为之倾倒。
“久闻北齐兰陵王大名,现在看来也不过鸡鸣狗盗之辈。”追赶中领头一位老将不屑喊道。
他想起自己营地的粮食被眼前之人一把火烧光就不禁面色阴郁。身后的随从不禁被吓得一抖,连忙把一支支银得发亮的箭对准了前方的人。
而此时兰陵王已经淌过了河水,从容不迫地面对他们,修长的背愈发的笔直。
风吹来,红彤彤的火把烧得更旺,照在他青面獠牙的面具上,令人不寒而栗——随从手中的箭开始微微发颤。
他从箭筒里抽出五支搭在弓上,一并瞄准前面。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慵懒的笑意,他说:“我们来比比,老将军,你说谁的箭跑得更快?”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而他的目光却更加灼灼地注视着对方。
二
谁不知道北齐的兰陵王箭无虚发?谁不知道看似温柔的兰陵王战场上最是无情?
然后,如意料中的看见他们退去,虽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于是他躺在马背上,任由马把他驼回去。僵硬的肌肉渐渐虚弱地松弛下来,腹部暗红色的血迹在黑夜的笼罩下更令人心慌。
北魏和北齐的军队本在白天就打了生死相搏的一仗,那时候血液溅在脸上的湿热感,一次比一次来得清晰。因为清晰,所以格外的残忍——就像残骑裂甲,铺红了天涯。
是的阿,他也生生地感受到刀划过皮肤,血肉绽开的感觉。
但他就是敢闯,敢挺着白天在战场上受伤的身体单枪匹马的军营。凭什么?只因他是兰陵王高长恭,只因他是将士们心中战无不胜的神!
闭上眼,识海中灰蒙蒙,看不真切。有人在耳边喧嚣,有人在心里呐喊。那些朝堂上阿谀奉承的嘴脸,背地里放冷箭的黑手,一切一切他想逃开的东西却突然朝他扑面而来。
他猛地睁开了眼——
“啊——”不知何时与他面面相对的高孝琬吓得“花容失色”。
“三哥。”他无奈道。
孝琬盯着他胜似女人的阴柔面庞不禁感叹道:“长恭,你又美了些。”
……
“长恭,你回来可是把整个洛阳城都弄得风风雨雨了呢。”
尾
一将成,万骨枯。
我想,就是他,在我的城惹起了半城烟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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