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瞧着老屋前的老桃树,正桃花开的最鲜艳的时候,空中都是春风带着清新桃花香,令人心旷神怡之余,心情也随着桃花,逐渐变成粉红色。这桃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栽上的,每年春天都开得正盛,再结几个生硬的青色小毛桃,便是我们家作了数的桃树。我从未在这棵桃树上,看到什么粉红的果,今年也一样。没人去照料桃树,也没人指望这桃树结个果出来,大家早已习惯,看久了的,不管开得多漂亮,也不会多看两眼。我时而想,是厚积薄发,还是这便是这桃树的命。我自是看不懂桃树的,只是偶尔会想知道,这比我还要有年头的桃树,究竟做了些什么。
树年年都有花开,可每年的花都不大一样,桃树也并非每年都能结上果子,只是结上了,也没见成熟过,若不是看过别的桃树结过果,我大概就要被这一棵桃树欺骗了果期。其实桃树并非是结不了果,只是没人照料着,护着。平常的就不说了,记得有次回来,青色的毛桃大概是养活了不少的虫子。再加上淘气的孩子,喜欢摘桃花,喜欢摘桃子,每年都有孩子不厌其烦地把桃树折磨一把,尽管那都是新一年的花和果。他们像猴一样压在桃树上,摘着青桃蛋子砸人,这似乎在孩子们的眼里,是格外有趣的游戏,只要不被砸到,便是了。这样下来,桃树只一棵,结果本就不大容易,还总是有各种的“意外”,自然是结不上什么果的。毕竟,在成熟之前,青桃早就是寥寥无几。
不过这也难怪,老屋都要拆了,谁又有那个心思去照顾桃树呢。淘气的孩子们也要离开了,许多外出的人也不知多久才回来看一回,也有些老人走不动了,不愿意离开,可他们又守的了桃树多久。早春的时候,桃树都开得最漂亮,因为那时候人最多,可人走了,桃树就像是力气用完了似的,再也没有力气去结果了。桃树最悲的一回事,便是一棵树,人长大了,还有很多可能性走出这地方,可若是一棵树,无人关心,无人关爱,又有谁会带着它走呢?
有时,我觉得这桃树,也是不大容易,尽管我知道我与这桃树的情分实在算下来的日子,不会超过一个月。可我还是觉得,这桃树像极了留守在家的孩子们,没有人关注,没有人保护和照看,一到有不常见的人回家的时候,就格外的热情,好看,可却留不住谁,也带不走自己。唯一能够安慰人心的,是桃树是能结果的,若是再坚强些,便是也能够成熟的。而对于孤独的孩子们,好在人不是树,终究是可以看看世界的,终究是有出去的道,回去的路的。
春风拂过,撩开内心深处的纱布,原来有不少生灵都曾记得过,屋前老桃树,花开别样红,希望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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