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艺术当做一种乐趣
古人谓艺术,乐也,尝有人以艺术为娱,自其中寻乐,乃不乏有佳品出于其中。
自谓严正者,以忧思过深,往往倾其数年不得一佳作,而诸如魏晋风流名士之辈,以艺术为乐,于寻欢作乐中有所得,乃抒之以笔故佳作甚蕃。
以书为乐,终成千古兰亭一序。
王右军与友人游于兰亭,以流觞曲水之戏各自作文,右军大酣,乃挥毫而作《兰亭集序》,待至酒醒,复见其文,众人皆叹,右军亦叹曰:“吾难再为此文也。”若非流觞曲水之聚,若非右军放浪形骸兴正浓,何以有此天下第一行书?故而可见,以艺术为乐,于游戏中创作,可得不常有之佳作也,魏晋名士之流,除右军之外,诸如阮籍山涛、嵇康之者,未尝不是如此。
以文为乐,千古独一太白。
李氏太白,性疏朗,豪阔,善交友,善属诗。李太白之诗,千古流传。然凡其千古佳句,无一非酒酣兴浓之际所得。一如《将进酒》之“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再如《春夜宴从弟》及《行路难》之类,无不为青莲兴之所致,太白誉称“诗仙”,然亦有人戏曰:“凡其作诗,无不饮酒,其不为酒中仙乎?”且子美之于太白,则失其洒脱,过于沉郁,虽难判高下,然子美之诗确不如其传唱之广也,盖其非乐乎!
以琴为乐,千古知音难觅。
俞伯牙善琴,尝与山林之间操琴,一樵夫道其琴意,伯牙大喜,乃为《高山流水》之声试樵夫知之于琴。樵夫具以告,伯牙大喜,乃引为知音。自古操琴之道,无不需焚香净身方可,而独伯牙与山林樵夫为友,二人相与游戏,兴之所至,乃操琴以闻。是以作《高山流水》,一抽之音,千古流传。至子期身亡,伯牙绝弦,唯此知音之曲传世。盖《高山流水》之作,因伯牙得子期。若无子期相伴为乐,怎惑于山之磅礴水之浩渺,怎作于此曲?故而以琴为乐,方可得千古之曲。明皇之《霓裳》亦如是也。
纵观友军、太白、伯牙之类,所得佳作,无不因此以艺术为乐,于游戏中方得佳作。盖世人若欲有所为,亦需习其于游戏之乐,方可脱胎于游戏,得一传世佳作。
游戏人间,于乐趣中创作,常有所得,虽非佳作,亦无须挂怀。虽非佳作,其情必能感人,而常此所为,必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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