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我
有一个梦,我已经做了很久。
“很久”之意,让人感到了模糊。而我只是觉得,这样神秘而遥远的词和我的“梦”放在一起,才般配。从时光的洪流中截取一小束,借着泻入的微微光亮,不用望到底,就总可以捕捉到我自己的梦。氤氲着甜甜的苹果的香气。我的梦从那个三亩大的小果园开始。
我像是生活在灰蒙蒙世界下的人渴望阳光一样思念我的童年。童年的清晨从意犹未尽的梦开始。就像是光明总从黑暗之中诞生,白昼挣脱夜晚的枷锁才可伊时。意犹未尽的梦像是啃完苹果后脸颊上残渣和水渍。舔一舔,这甜,最让人会心一笑。生活从梦开始,从甜滋滋的味道开始,也许才是最幸福的吧。我总会跟着爷爷奶奶前往家里的果园,果园的树是攀爬嬉戏的乐园,属于小伙伴游戏的圣地,果园的案子是“神秘”的代名词,是引发惊呼与赞叹的开关键。果园中的无数个曲折迂回的角落,是发呆,冥思,谈天论地秘地。这样的日子。演奏着自由的旋律,成为启迪梦想。发生梦想的源泉所在。思考小鸟叽叽喳喳的是在吵架,还是在练习歌唱,小鸟们也会有歌唱比赛吧。咦,门票哪里买呢?我最爱的,就是编故事,或是跑遍整个果园,这瞅瞅,那瞅瞅,不时落入视野的一隅,就成为点亮幻想的烛光。
小孩子总是自命不凡的。多少是因为他们刚刚明白了生死,说明白,其实是半懂。但那种对于死亡的恐惧却是真真实实的。比如我,就无比盼望死后也可以被他人铭记。这种想法暗示得强烈之后,就成了,我死后应该会被他人铭记。那时候,我总无比执着的相信:我以后是一个作家。我以很多的方式,不断探索我的与众不同之处。找到之后,就更加自信,也更加笃定。
后来的后来,经常是在黑夜降临之后,把头蒙在被子里的我,会突然笑出声来。“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总自言自语。又说:“这样的话让人想起来脸都会发烫。”可更多的是怅然若失。童年,于我而言,不像是自己的回忆,而像是另一个世界拼接起来的故事。黑夜,有时候是心灵的幕布,导演是你自己,演员是你自己,蒙上被子自然会更强更美妙,因为连续剧的大门都关了,心里会稳妥。不会想起白天思考而无解的几何题,不会想起堆积如山的白白的卷子,不会想起哪个同学好像说些什么让你心碎的话语。只会想起你童真的梦想,可以像个孩童似的又蹦又跳,爬上爬下而不会被人说成不稳重。有时会突然有悲剧上演,想着,梦的远方,是否也早以意味着我“泯然众人矣”。
我甘心吗?我告诉自己:我一点也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做这么久的梦,这么久的环游世界,抒写文字,创造更好的美好的梦。这么久了,我知道,我的心还在那里,为它哭泣,为它展颜,为它整日埋在题海里,为它像泛起温暖的坚定的力量。
如此的孤独自演,无数次的猛然顿悟,我在问,我知道很多人也在问:人应该怎样度过这一生?我不想立刻回答,我的一生不能草率的作答。
曾经被这样的话启迪:人有很多种活法,人们为此争论不休,总要争出一个好坏,但他们不知道眼下迈出这一步,才是最重要的。我是个普通的人,将走过普通的人生,自命非凡,“非凡”不是与他人相比,而是自己相信,且爽朗地发言:我的一生,值了!
走走停停,停停想想,执笔且思,且思且梦。我的梦是一首读不完的诗。诗的署名就是童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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