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某文章上见过一句话:“人是彻头彻尾的矛盾体。”我一时莞尔:这话倘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我常常在古典与现代、高雅与庸俗等等方面,矛盾地徘徊。
我喜欢古乐。安详而悠然的乐曲自古琴上缓缓流出时,我可以背倚斜阳,怔怔地听至群星闪烁。这时的我,仿佛溯着时光的清流,望见伯牙和子期,望见李白的月亮、柳永的兰舟……可是,我也同样喜欢流行歌曲。邓丽君的柔情、王菲的另类,我都欣赏。甚至,我也听那些被妈妈称作“吵得不似人声”的摇滚。
我爱极了古诗词。一本薄薄的诗集能让我夜半无眠。我喜欢在漫步时信口吟出“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在休憩时道“闲敲棋子落灯花”,在雨后拈花:“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恨不能只身飞回那唐风宋雨之中,与陶渊明饮酒赏菊,和辛稼轩挑灯看剑……可是,我同样喜爱各类现代文章,不仅是各种温婉的散文,更有另类洒脱的网上文学,略带颓丧色彩的后现代小说,危楼连耸的科学幻想小说等等。不那么纯真,不那么恬淡,却真地让我爱不释手。流连于充盈着城市气息的小说中,我同样痴痴感动。
也许不论古诗词,还是现代的散文小说,都还算高雅。可是,我同样爱看那些“登不上台面”的书。古龙、金庸的武侠,日本的漫画,甚至一些言情小说,我都有兴趣扯来看一看。还有时去搜罗一些文字较好的恐怖小说来消遣一下。也许很俗,但是,这些师长眼中“堕落”的书,也有一些美丽的东西在里面。
有的朋友总为我“不可理喻”的爱好而摇头不止:“你说人家有的人追求古典,一身的古雅气质,也有人崇尚现代,染头发穿风衣,酷得要命,可你怎么……?”
有一次,和朋友闲聊,我一脸向往地说以后要有一个大大的书柜,里面放好多书,要有宋词、唐诗的集子,有毕淑敏、张晓风的散文,有席慕容的诗,另外,也要有武侠、科幻……朋友咂舌,你这书柜可真全乎……
郭敬明的一篇小说中有这样一句话:“我的牛仔裤怎么配你的晚礼服,我的吉他怎么和你的钢琴合奏!”
可其实,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配。
只要喜欢,风格就可以不同,只要美丽,就没有雅俗之分……
这些,并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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