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生活在戴南。我也曾搬过几次家,可搬来搬去,到最后,还是在戴南的范围内,绕着圈。以至于让我都快产生一种我是本地人的错觉。但我知道,我有我的故乡,深埋在心底的故乡。
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始于我妈的一句话。她说:“好久都没回去了,趁这次暑假,我们回去看看吧。”她说这句话时,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而句中的好久,也不知道是多久。
就这样,我们稀里糊涂的买了车票,准备回家。他们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而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收拾。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要坐多久的车才能到达我真正的故乡。
我们坐了整整两天的车。这两天对于我来说很是煎熬。我想直接回来,可一想到都做了这么久的车,回来太亏了。我咬咬牙,还是没有提我想回来的事。
到站后,我们稍作休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
我们先到了我二舅家。他们家一堆小孩,热闹是热闹,可终究是第一次见,难免有些拘谨。而且我都十五六岁了,怎么和一群小孩子玩?
他们要和我们一起回老家。因为污染,一路上,山还算请,水勉强秀。我拍了几张照片,又沉沉的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我真正的故乡。
一座不大的村子。
几户人家都有血缘关系,而且在这堆小孩子中,我又是其中最大的,难免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外公外婆都很和蔼。可我无意中看到,妈到家时步伐却有些犹豫,直到她看到外婆出来时,才收起了犹豫,微笑着迎上去。我当时还陶醉在新鲜感中,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那是十多年没回家的妈妈“近乡情更怯”啊!
那晚,外公和我们聊了很久。他十分的健谈。从他们年代的事聊到我们年代的事,还说我妈自从生下了我就没有再回来过了。我转过头,看到妈妈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一个月,不长不短。可我还没有了解到故乡的全部甚至家的全部。
故乡真的挺远。
故乡其实也挺近,从戴南到我的故乡,也不过两三天的路程。可我每天都在故乡的彼岸望着她,恋着她,却难得亲近她。
但我知道,有了这次回乡的经历,注定了我与她今生今世的“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的人生序幕已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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