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黄土中撅起的半生像残破不全,淡淡的黄尘烟雾散开,看见那以岁月刻下的眼眸,穿过它,遥遥望见那远道而来的文明。
时光不居,光影更迭交错,两河文明初露光芒,尼罗河畔的堡垒在战火中销声匿迹;印度人还在和数字之间摩拳擦掌;悠悠黄河边,人们在爆竹声中争插新桃换旧符;在花间独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也在雨落纷纷,思亲断魂。
远道而来的文明模糊地站在另一个时空和我们遥遥相望,却摸不透她的身形,听不清她的呼唤。我们往前走,去接近她。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来了,深邃面孔的男人,金发碧眼的女人还有那白净天真的小孩围坐在圣诞树下,手挽手,唱着歌。白雪皑皑的世界,圣诞树在万家灯火中常绿。人们把好运缠在树上,偷偷地把祝福藏在圣诞袜里。而大陆的另一边又是另一番风味。
一张圆桌把一个家圈成团团圆圆,是心心相连也是爱的相遇。两根长棍夹起外焦内嫩的松鼠鱼,也挑起了这个东方国家悠悠五千年的文明。小孩把鱼夹进奶奶的碗里,那张已是被岁月淘洗了青春的脸上露出稚童般的笑。一声爆竹声,人们辞旧迎新,要以新的面目踏出一段峥嵘岁月。
大陆的两端遥遥相望,但他们让远道来的文明相遇,以不同的画笔共绘了一幅文明蓝图。可这样美好的画面不过几个强盗,她便灰飞烟灭。
北京城西郊外,似毯绿茵承步撵,含胎红杏琦玫除,满眼韶光如有待,东方得意为吹嘘。这美不胜收的园子啊,可一把三天三夜的大火成了断壁残垣。那天,“文明人”如野兽,肆意闯入,垂涎三尺,残忍和欲望在蔓延,蔓延……他们长着带血的尖利的爪牙,撩拨手指,推到了精美的搂墙;抬脚一踢,踢碎了玉粹……
一个个披着“文明”外衣的西方欧美国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中国佬是“世界最不文明的群体”,却又一个个败在中国的共享单车上。一个个毛头小子还忙着崇洋媚外,却忘记了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血液。
这难道就是文明吗?我们可能花了大量时间去讨论它是什么亦或不是什么。但是当她的对立面出现,在种种残暴,偏执和毁灭欲中人们残破的肢体,文物的顷刻陨落我们便真切的体会何为文明。
在我看来,文明远道而来,她经历了岁月的淘洗,走过了时间的考验。她是自由的更是多样的。数万年前,一位远方的祖先在洞穴的岩壁勾勒出了自己的掌形,才有了创造的冲动。可如果当时有人毅然砍掉了他的手那么比人类更伟大的更长久的事物也就不负存在。
当我们坐在圣诞树下唱歌会想起远道而来的文明。当我们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会想起远道而来的文明。当我们流利地用英语交流会想起远道而来的文明。当我们口中把唐诗宋词念念有道会想起远道而来的文明。
远道而来的文明,本应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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